逾2万亿美元黑钱在全球金融体系中流动，其中1.3万亿美元经过德意志银行，汇丰也被揭协助庞氏骗局。为何银行多次被开巨额罚单，还不断参与非法资金转帐？
美国财政部金融犯罪执法网络（Financial Crimes Enforcement Network，FinCEN）机密档案显示，多家跨国银行在1999至2017年间，在可疑情况下仍替客户转账，总交易额超过2万亿美元。
美国新闻网站BuzzFeed及国际调查记者同盟(ICIJ)最早取得2,657份流出密件，其中约2,100份是“可疑活动报告”(Suspicious Activity Reports, SAR)，1999至2017年间由银行向FinCEN提交。
在报告中频繁出现的银行包括：摩根大通银行（JP Morgan Chase）丶德意志银行美洲信托公司（Deutsche Bank Trust Company Americas）丶汇丰银行美国（HSBC United States）丶渣打银行（Standard Chartered）丶纽约梅隆银行（The Bank of New York Mellon）。
逾5成个案涉德银
外泄可疑活动报告中有62%来自德意志银行，涉资1.3万亿美元。当中最受瞩目的问题客户，是伊朗裔土耳其黄金交易商扎拉布（Reza Zarrab），他因被指协助伊朗逃避制裁，在2017年于美国联邦法院认罪。
德意志银行于2017年3月向FinCEN提交一份可疑活动报告，涉及一间与扎拉布有联系的公司Nadir Döviz转移超过2,800万美元，该项交易在2016年3月至2017年2月进行。
另一客户丶俄罗斯最大的石油公司苏尔古特（Surgutneftegas），在2014年9月因支持俄罗斯入侵乌克兰而遭美国制裁。德意志银行在制裁令生效后的2015年3月至5月期间，处理过47宗苏尔古特的交易，总金额近4.3亿美元。
FinCEN档案还显示，德意志银行在2003至2017年间，即使知道有调查进行中，仍为俄罗斯富豪丶普京盟友德里帕斯卡（Oleg Deripaska）有关联的公司，洗黑钱超过110亿美元。
滙丰容许庞氏骗局
另一方面，英国广播公司（BBC）引述密件报导，汇丰银行明知出现庞氏骗局（Ponzi scheme），仍容许骗徒在2013及2014年从美国转账8,000万美元到香港。
报导指居于美国的中国籍男子徐明（音译Ming Xu），自称“Dr Phil”，对外宣称经营全球性投资银行World Capital Market，但实际上是执行WCM777庞氏骗局。他透过网上讲座及社交平台，宣传云端运算的投资机会，承诺100日有100%利润，估计世界各地有数千人上当。
汇丰银行回应时称有关资料过时，该银行自2012年起已配合全球逾60个监管机构，完善本身应对金融犯罪行为的监察工作。
渣打银行则被指十多年来为阿拉伯银行转移资金，怀疑资助恐怖分子。
银行一再洗黑钱：为了钱
事实上，这已非跨国银行初犯，滙丰2012年因反洗黑钱不力被罚19.2亿美元，德意志银行也在2015年因协助可疑活动被罚款2.58亿美元。
为何银行在巨额罚款风险下，仍不断参与违法活动？反洗钱咨询公司AML Right Source的顾问怀特（Tim White）直言答案很简单：钱。“继续进行这些可疑交易，银行赚到的钱比违法行为可能付出的成本还要多。”
此外值得关注的是，滙丰近期受中美双重夹击。中国商务部周六（19日）公布实施《不可靠实体清单规定》，官媒《环球时报》首席记者Qingqing Chen在推特引述消息称，汇丰银行和联邦快递（FedEx）或被列入“不可靠实体清单”。
《环时》去年8月已提及滙丰和FedEX有可能被纳入清单，指两间公司涉助美国打压华为。
相关报道：
FinCEN外泄文件：身陷漩涡的汇丰银行和一名中国男子
最近外泄的秘密文件披露，汇丰银行（HSBC）在得知客户涉及一项骗局之后，仍然允许诈骗者通过其银行将数以百万美元计资金转移至世界多地。
这家英国最大的银行在2013年和2014年通过其美国业务，将资金转入其香港汇丰银行的帐户。
汇丰银行在这宗8000万美元（6200万英镑）的诈骗事件中扮演的角色，被一份外泄的文件详细记录——该文件是涉及多家银行的“可疑活动报告”，被称作“金融犯罪执法网文件”（FinCEN Files）。
汇丰银行表示，他们一直有履行其法律义务，报告相关活动。
有关文件显示，这宗庞氏骗局（Ponzi scheme）式的投资诈骗开始于该银行在美国因洗钱而被罚款19亿美元（14亿英镑）之后不久。该银行曾承诺会禁制这一类操作。
受骗投资者的代表律师表示，该银行应该更早一些采取行动，关闭诈骗者的帐户。
外泄的文件还披露了一系列其他信息——比如显示美国其中一家最大的银行可能帮助黑帮人士转移超过10亿美元。
金融犯罪执法网文件是什么？
金融犯罪执法网文件（The FinCEN Files）是一组共有2657份文档的外泄文件，其核心部分是2100份可疑活动报告。
可疑活动报告并不是不当行为的证据——银行在怀疑客户可能有不正当行为的时候，就会将这些报告发送给当局。
在法律上，他们必须知道他们的客户是谁——提交可疑活动报告之后，又继续从客户那里接收赃款同时等候执法部门处理问题，这样做是不够的。如果他们有犯罪活动的证据，他们应该停止转移资金。
外泄文件披露了洗钱是如何通过一些世界最大的银行进行的，以及犯罪者如何利用匿名的英国公司隐藏他们的资金。
可疑活动报告被披露到美国网站Buzzfeed，并且共享给了国际调查记者同盟（International Consortium of Investigative Journalists，简称ICIJ）。《BBC广角镜》栏目组作为引领BBC相关调查的团队，是对这一宗事件全球调查报道的一部分。“国际调查记者同盟”过去曾带头报道“巴拿马文件”（Panama Papers）和“天堂文件”（Paradise Papers）外泄事件——那是详细披露富人和名人离岸活动的秘密文件。
“国际调查记者同盟”成员弗格斯·席尔（Fergus Shiel）表示，“FinCEN文件”是一次“深入洞察，看看银行对于全球各地大量流通的不干净的钱，他们知道什么……原本意在监管受污染资金流通的系统被破坏了。”
这份可疑活动报告曾分别于2000年和2017年上交过给美国金融犯罪执法网络，当中涉及的资金转移数额约为二万亿美元。
金融犯罪执法网表示，这次文件外泄可能影响美国国家安全，令调查有风险，并威胁那些提交报告人士的人身安全。
不过，FinCEN在上周宣布提案，对其反洗钱程序进行大幅改革。
英国亦同样出台计划，改革其企业信息名录，以打击诈骗和洗钱。
这宗庞氏骗局是什么？
被谋杀的雷纳尔多·帕切科。他曾投资这个庞氏骗局项目。
汇丰银行警觉到的这宗投资诈骗被称为“WCM777万通奇迹”。它导致了投资人雷纳尔多·帕切科（Reynaldo Pacheco）的死亡——他于2014年在加利福尼亚州纳帕的一个酒庄里死在水底下。
警方指他曾被用石头猛击。
他参与了这个骗局，并被预期会召入其他投资人。当中的承诺是每一个人都将致富。
44岁的帕切科召来的一名女士损失了3000美元。这导致了他被聘用来绑架他的几名男子杀害。
“他的确是在试图……令大家的生活更好，而他自己也是被骗的，而且很不幸他送上了自己的性命，”调查该杀人案的警员之一克里斯·帕切科警长（Sgt Chris Pacheco，同姓，无血缘关系）表示。
他说，雷纳尔多是“作为一名庞氏骗局的受害者被杀害的”。
骗局里承诺了什么？
徐明声称自己在运营一家全球银行。
骗局是由一名中国籍男子徐明开始的。关于他如何来到美国生活的过程，外界所知甚少，不过他声称自己曾在美国加州修读硕士学位。
生活在洛杉矶一带的徐明自称为“Dr Phil（菲尔博士）”，将自己包装成一个福音教堂的牧师。
徐明说自己正在运营一家叫“世界资本市场”（World Capital Market）的全球投资银行，将会在100天内得到100%的营利。实际上，他是在运营“WCM777”庞氏骗局。
通过巡回研讨会和脸书（Facebook）及YouTube上的线上研讨，这个骗局通过出售所谓的云计算投资项目筹得8000万美元。
用来宣传这个庞氏骗局的其中一部分脸书帖文。
数以千计的亚洲和拉丁社区人士被带了进来。诈骗者利用基督教人士的形象，以美国、哥伦比亚和秘鲁的贫穷社区为目标。在包括英国在内的其他国家，也有受害者。
美国加州的监管者早在2013年9月就曾告知汇丰银行，它正在投资“WCM777”——并向该州居民发出了有关这项诈骗的警告。
加州以及科罗拉多和马萨诸塞州均就出售未注册投资项目而对“万通奇迹”采取了行动。
汇丰银行察觉到其系统内有可疑的转账，但是直到2014年4月，金融监管机构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urities and Exchange Commission）提出起诉之后，“WCM777”在香港汇丰银行的帐户才被关闭。
当时，帐户内已经几乎没有余款。
可疑活动报告内显示了什么？
汇丰银行在2013年10月29日发送了第一份可疑活动报告（SAR），涉及转入诈骗者香港帐户内的超过600万美元。
银行人员表示，转账当中“没有明显的经济、商业或者法律目的”，并指出有“庞氏骗局活动”的相关指控。
2014年2月的第二份可疑活动报告发现了1540万美元的可疑转账，还有一场“潜在的庞氏骗局”。
3月的第三份报告，与一家和“WCM777”关联的公司有关，涉及近920万美元；报告提及美国多个州采取的规管措施，以及哥伦比亚总统下令进行的调查。
汇丰银行做了什么？
“WCM777”的骗局浮出水面，是在汇丰银行涉及墨西哥毒枭的洗钱活动免于美国的刑事起诉之后几个月。当时汇丰银行是在同意改进程序的情况下免于起诉。
ICIJ的分析显示，在2011至2017年间，汇丰银行发现经香港帐户进行的可疑转账超过15亿美元——约9亿美元与犯罪活动有关。
但是，报告当中没有包含关于客户的关键事实，包括受益帐户的最终持有者，以及钱从何而来等。
银行不被允许谈论可疑活动报告。
汇丰银行称：“自2012年起，汇丰银行开始了一段多年的过程，大幅改革其在超过60个司法管辖区打击金融犯罪的能力……汇丰银行现在是一家比2012年时安全得多的机构。”
该银行还补充说，美国当局已经认定，汇丰已经“完成了其（与美国检控方协议下的）全部义务”。
徐明最终在2017年因这起诈骗被中国当局拘捕，并监禁三年。
徐明在中国与ICIJ对话时表示，汇丰银行并没有就他的业务联络过他。他否认“WCM777”是一场庞氏骗局，称它是被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错误认定为目标，而他的目的是在加州一块超过400英亩的土地上建立一个宗教社区。
什么是庞氏骗局？
“庞氏骗局”这个词汇是因20世纪初的诈骗者查尔斯·庞兹（Charles Ponzi）而来。这种骗局不是通过项目挣得的现金来形成利润，而是将新投资者的钱当作利润付给旧的投资者。
要覆盖这种资金支付，就需要有越来越多的投资者。与此同时，骗局的策划者也将钱转到他们自己的账户。
在不能找到足够的新投资者时，庞氏骗局就会崩盘。
外泄文件还披露了什么？
金融犯罪执法网文件还显示，跨国银行摩根大通（JP Morgan）可能曾利用其金融系统帮助一个被认为是俄罗斯黑帮总头目的男子转移超过10亿美元。
塞米昂·莫吉列维奇（Semion Mogilevich）被指控的犯罪行为包括经营枪械、毒品贩卖，以及谋杀。
他不应该被允许使用这个金融系统，但是摩根大通在2015年关闭帐户之后的一份可疑活动报告披露，该银行的伦敦办公室可能转移过部分现金。
文件详细列出，摩根大通在2002至2013年间如何向一家叫ABSI Enterprises的离岸公司提供银行服务，尽管在银行纪录当中，该公司的所有权并不清晰。
摩根大通指，在一个为期五年的时段内，他们总共转出或转入10.2亿美元的电汇转账。
可疑活动报告指出，ABSI的母公司“可能与塞米昂·莫吉列维奇有关——这是一个在联邦调查局（FBI）通缉名单前10名以内的人”。
摩根大通在一份声明中表示：“我们遵循了所有的法律和法规，支持政府打击金融犯罪的工作。我们为这项重要的工作投入数以千计人力和数以亿美元计的财力。”
金融犯罪执法网文件（The FinCEN Files）是一组被外泄的秘密文件。当中披露大银行如何允许犯罪者将赃款转向世界各地。文件还显示，英国经常是这个金融系统当中的薄弱一节，而且伦敦充斥着来自俄罗斯的现金。
该文件被BuzzFeed网站获得，并共享给了国际调查记者同盟（International Consortium of Investigative Journalists，简称ICIJ），以及全世界的400名记者。《BBC广角镜》（BBC Panorama）栏目组则是领导BBC对这一事件的调查。
FinCEN外泄文件：你需要看懂的几个关键点
涉及共计2万亿美元转账的外泄文件披露，一些世界最大的银行曾允许犯罪者将赃款转往世界各地。文件还显示，俄罗斯寡头曾利用这些银行躲避原本用来阻止他们将钱转向西方的制裁措施。
过去五年当中，多次出现外泄文件披露秘密交易、洗钱和金融犯罪，这是当中最新的一次。
FinCEN外泄文件：汇丰银行涉为庞氏骗局转移数百万美元
FinCEN文件是什么？
美国金融犯罪执法网文件（The FinCEN Files）有超过2500份文档，当中大多数是各家银行在2000至2017年间发送给美国当局的文件。银行以此来表达它们对客户行为的担忧。
这些文件是国际银行体系当中其中一些最严格保密的资料。
银行用它们来报告可疑行为，但这些资料不是任何不当行为或者犯罪的证据。
文件被泄露给了Buzzfeed新闻网站，并共享给了一个全球调查记者的团体，进而被分发给了88个国家里的108个新闻机构，当中包括BBC《广角镜》（Panorama）栏目。
数以百计的记者一直在仔细查阅这些厚重而技术性很高的文件，这里面记载的是一些银行不会愿意让公众知道的活动。
Getty
美國金融犯罪執法網文件（FinCEN Files）
2657份文檔
2121份可疑活動報告
資料來源：ICIJ
两个你需要知道的简写
“FinCEN”是“US Financial Crimes Enforcement Network（美国金融犯罪执法网）”的英文缩写。这是美国财政部里那些专门打击金融犯罪的人。用美元进行的转账若引起担忧，就要报告给FinCEN，即使转账可能发生在美国境外。
可疑活动报告（Suspicious activity report），简称SAR，则是表达这种担忧的一种纪录方式。银行如果担心它的客户可能从事不当活动，银行就必须填报这些报告。报告会被发送至有关当局。
图像加注文字，可疑活动报告（Suspicious activity report）样本，简称SAR
此事件为什么如此重要？
如果你有计划从一个犯罪团队那里获得金钱利益，那么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要有地方洗钱。
洗钱就是将赃款——比如贩毒或者腐败所得的钱款——存放到一个受认可的银行帐户里，使它不会与犯罪相关联。
如果你是一个俄罗斯寡头，西方国家已经通过制裁阻止将钱转西方，这样你也是需要做同样的操作。
银行本应该确保自己不帮助客户洗钱，或者以非法的方式将钱转移。
法律上，他们必须知道他们的客户是谁——提交可疑活动报告之后，又继续从客户那里接收赃款同时等候执法部门处理问题，这是不足够的。如果他们有犯罪活动的证据，他们应该停止转移资金。
国际调查记者同盟（Consortium of Investigative Journalists，简称ICIJ）成员弗格斯·席尔（Fergus Shiel）表示，“FinCEN文件”是一次“深入洞察，看看银行对于全球各地大量流通的不干净的钱”。
他还说，文件也凸显出当中涉及的巨额金钱。FinCEN文件里的文档，覆盖了大约2万亿美元的转账，而这只是在这段时间里提交上去的可疑活动报告当中涉及金额的很小一部分。
披露了什么？
汇丰银行（HSBC）即使是在从美国调查人员那里得知项目是诈骗之后，仍然允许诈骗者将数以百万美元计的赃款转向世界各地。
摩根大通（JP Morgan）在不知道户主是谁的情况下，允许一家企业通过伦敦一个帐户转移超过10亿美元。该银行后来发现，该公司可能被一个美国联邦调查局（FBI）通缉名单前十名内的人所拥有。
有证据指俄罗斯总统普京其中一个最紧密的合作者曾经利用伦敦巴克莱银行（Barclays）来躲避原本用来阻止他转钱去西方的制裁措施。其中的现金被用来购买艺术品。
一名向英国执政的保守党捐款170万英镑的女性，其丈夫受到了一名与普京总统有密切关系的俄罗斯寡头秘密资助。
英国被美国金融犯罪执法网的情报部门称作一个“较高风险的司法管辖区”，被认为与塞浦路斯不相上下。这是因为英国注册公司在可疑活动报告中出现的次数。在FinCEN文件中有超过3000家英国公司被点名——比任何其他国家都多。
阿联酋中央银行收到警告指一家当地公司在帮助伊朗逃避制裁，而阿联酋央行却未就此作行动。
德意志银行为洗钱者转移有组织犯罪、恐怖分子和贩毒者的赃款。更多细节在这里（BuzzFeed新闻）。
在约旦阿拉伯银行有帐户曾被用于资助恐怖主义之后，渣打银行仍然为该银行转移现金超过10年。
图像来源，EPA
图像加注文字，伦敦金融城的中心地带金丝雀码头
这次外泄有什么不同？
近年有过多次大规模外泄金融信息的事件，包括以下：
2017年的“天堂文件”——来自离岸法律服务提供者毅柏律师事务所（Appleby）以及企业服务提供商Estera的大量外泄文件。两家公司在毅柏的名下工作，直到Estera在2016年独立出来。文件披露多名政客、明星和商界领袖的离岸金融交易
2016年的“巴拿马文件”——莫萨克·冯赛卡律师事务所（Mossack Fonseca）的外泄文档披露，富人如何通过离岸的税务制度令自己获利。
2015年的瑞士解密（Swiss Leaks）——汇丰银行的瑞士私人银行外泄的文件显示，它如果利用该国的银行保密法律来帮助客户避税。
2014年的“卢森堡税务外泄”（LuxLeaks）——来自普华永道（PricewaterhouseCoopers）的文件显示，大企业在利用与卢森堡的税务协议来减少它们要缴纳的税款。
金融犯罪执法网的文件与上述事件不一样，是因为这次不是来自一两家公司的文件——而是来自多家银行。
文件重点显示了一系列涉及企业和个人的潜在可疑活动，也提出了问题：发现这些活动的银行为什么没有就这些状况采取行动。
美国金融犯罪执法网称，这次文件外泄可能会影响美国国家安全，影响调查，并对发送报告的机构和个人带来人身安全威胁。
但是，上周，金融犯罪执法网宣布议案，将大规模改革其反洗钱的程序。
英国亦同样出台计划，改革其企业信息名录，以压制诈骗和洗钱。
